南胥月的话让暮悬铃不禁想起凤襄,心生唏嘘:“是啊……你总是想得比旁人深刻,这些道理,有的人活了一千年也没能悟透。但若有一丝希望,我也想试试,你的人生不该止步于此的。”
“那一日我已经说过了,传功者,必为至亲之人,我又有何名分承受这份大礼?”南胥月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暮悬铃的好意,转过身朝舱内徐徐走去。
暮悬铃看着他步履缓慢的背影,黯然垂下头去。
“哥哥,南公子为什么不愿意啊。”阿宝和傅澜生躲在远处,两个人并肩躲在阴影处偷听,“南公子要是能修炼就好了,他人那么好,就应该活得长长久久。”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,但是傅澜生非拉着她坐下,还张开结界屏蔽了气息,俊脸鬼祟惹人生疑。
傅澜生唏嘘道:“男人的心思啊,你还小当然不懂,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。”
阿宝仰起头,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求知欲,比星星还灿烂,看得傅澜生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暮悬铃就是对南胥月心存亏欠,才想用这种方式弥补,他若是接受了,便是两清,他若不接受,暮悬铃心里便永远欠着他一份情,他就是要她一直念着他……”傅澜生摇着扇子连连叹息,“南胥月看着温温柔柔的心却这么野,惦念着有主的花,伤人伤己啊,谢宗主可不好惹。”
阿宝狐疑地皱起小脸:“南公子才不像你说得这么坏,你这个叫……以己度人。”